第128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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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128 章
“知道了。”
仙皇現在確實不敢對玉羽做什麽，他要是受點傷什麽的，那幾個仙帝可不是好惹的。他還想和仙帝們談條件，讓對方把鬼子放出來。
這時人質的人身安全就很重要的，起碼談判破裂前，他不能對人質做什麽。不僅不能動手，還得好生伺候著。
想到自己堂堂的仙皇卻像仙侍一樣在這裏給這個小臭子烤魚，仙皇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。
但是，這世上多了一個但是啊！他既不能拍死對方，也不想讓談判出現問題，就只能氣悶地給玉羽烤魚了。
“烤好了。”
仙皇發誓，他從沒有烤過這麽漂亮的魚，金黃色的烤魚，一點糊味都沒有，撒上調料後，味道香出了好幾裏遠。
“嗯～”
玉羽把手劫朝仙皇眼前一送。
“幹嘛？”
仙皇警惕地看著他。
“你不給孤解開，讓孤怎麽吃？你是打算餵孤嗎？”
玉羽白了他一眼，見過傻的，沒見過這麽傻的。就這還敢出來當綁匪？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仙皇解開玉羽的雙手，雙腳還保持著被綁的樣子。
“哼，拿來吧！”
玉羽朝仙皇伸出手，他沒有故意嫌棄魚烤得不好作妖。他懂得什麽叫見好就收。折騰可以，但不能太過，最好不要把對方惹毛了。
“給。”仙皇把十條烤好的魚擺在玉羽面前，這臭小子非說自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一條不夠吃，十條勉強夠。
現在仙域誰不知道他因為功法的原因長不大，所謂的長身體不過是他故意找茬的理由，仙皇有心不想理，他就一直說話，直到仙皇忍不住為止。
仙皇讓對方人工閉嘴，只要動手封住他的聲音，玉羽就會搞出一些別的事，讓仙皇煩不勝煩，最後還是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。
“不錯，沒糊。”
玉羽拿起一條烤魚啃了口點評道。
仙皇不想說話，也不想理他。
玉羽也不生氣，不理就不理唄，他吃魚。
十條魚讓玉羽一點點吃光，為了不讓烤魚味道變差，玉羽還讓仙皇一直維持火堆，把烤魚放在火堆前熱著。
吃完烤魚，玉羽的手又被捆了回去。他也不在乎，打了個哈欠，靠著樹幹睡了起來。
“心真大。”
仙皇吐槽了一句。
玄武仙帝這個小徒弟，其他的不好說，心大是真的。
等到第二天正午，玉羽被仙皇提溜著來到帝城外。
“師尊～”
玉羽朝清陽打招呼，雙手被捆嘴巴還能出聲。
“臭小子，沒事吧？”
清陽打量了一下被仙皇提在手裏的小徒弟，見他還算精神，也放心不少。雖然知道小徒弟沒事，但是徒弟被人綁架，哪能一點都不擔心呢！
“沒事啊，師尊。師伯們，弟子失禮了，回頭再跟你們請罪。”
玉羽朝幾位仙帝說道，他現在手腳被綁，別說行禮了，連站都站不穩。
“沒事，這不是你的錯，就算要請罪，那人也不是你。”
青龍看著綁架靈羽的仙皇，對方臉上戴著一個面具，面具上應該有陣法，連仙帝們都看不到他的臉。
“你想提什麽條件，盡管說。”
朱雀臉上沒有笑容，當初他的孩子也和現在的靈羽一樣，被人抓走。只是對方沒有和他談條件，直接把孩子扔進了混沌空間，他找了幾天都沒找到。
這一幕對他來說刺激有點大，太過熟悉了。
“各位仙帝解開封印，放鬼子大人出來。”
仙皇也不啰嗦，直接開出自己的條件。
“不可能。”
白虎一口拒絕，解開封印，把鬼子放出來，讓他再滅一次世嗎？他們腦子沒問題，相反提出這個條件的仙皇腦子看著才有問題。
“本尊只有這一個條件。”
仙皇也不急，他手中有人質，其他仙帝不答應，玄武仙帝答應就成了。只要五方仙帝出現一個缺口，鬼子大人就有機會從封印裏出來。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這一次回答他的是麒麟仙帝。
“你們怕本尊殺了他嗎？”
仙皇把劍放在玉羽的脖子上。
“孤之前就說了，這劍能不能離孤的脖子遠點，都出血了。”
玉羽就算脖子上有劍架著，也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，還跟仙皇提出了條件。
“現在是本尊在和仙帝他們談條件，不是你和本尊談條件。”
仙皇沒有移開仙劍，而是用最認真不過的語氣和玉羽說話。
“可是在孤看來，你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啊！”
玉羽突然擡頭朝他笑了笑，在仙皇詫異的眼神中，捆住他的捆仙索突然松開，而玉羽則擡腳朝他的下半身踢去。
“鐺～”仙皇急忙用長劍擋住玉羽這一腳，要是被踢中了，他非得重傷不可。
不管是哪一種重傷，仙皇都不想有。
清陽他們看到玉羽這一腳時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疼了一下，但是也沒妨礙他們的動作，五方仙帝如光速一般出現在他們身邊，把玉羽救了下來。
“小靈羽，你沒事吧？”
青龍抱開玉羽，給另外幾位仙帝揍人時騰地方。
“我肯定沒事，但是他就不好說了。”
四位仙帝一起揍人，別說對方只是一個仙皇，就算再來十個也不是四位仙帝的對手啊！
玉羽趴在青龍懷裏，打了個哈欠。那個捆仙索對一般的仙人有用，對他來說想要解開只需要時間問題。
“累了？”
青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，這孩子被綁架了兩天一夜，累了也不奇怪。
“回青龍師伯，還好。”
玉羽搖頭，他倒是不是累，就是無聊。
看師尊他們拳拳打肉的打法，是真的很無聊啊！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的機會，就被清陽他們收拾了。
最後他的修為被封，被白虎仙帝拎在手裏。要不是直接廢掉修為對方會立即死亡，才不會費時費力封印他的修為呢！
“哈哈哈，六月的債還得快，現在輪到你被拎了啊！”
玉羽無視對方殺人的眼神嘲笑他。
“你什麽時候解開捆仙索的？”
仙皇沒想到自己計劃的那麽好，卻敗在了一個小孩的手上。
“昨天啊~”
玉羽想要氣死對方，說出來的話讓仙皇嘔血。
“噗～”
血噴的有點多，顯然被玉羽氣得不輕。
“昨天就能解開捆仙索，所以你這是一直在耍弄本尊。”
仙皇恨啊，他不說縱橫仙界，從出生到仙皇，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。
“你該感到慶幸，孤還願意陪你玩。”
玉羽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。
“噗～”
又是一口鮮血噴出，仙皇覺得此生最大的侮辱莫過於此，他狠狠瞪著玉羽，早知道就殺了他，還能讓玄武仙帝痛苦。
“收斂一點，你瞪誰呢？”
麒麟仙帝拍了他一下，都是階下囚了，還敢瞪小靈羽，不想活了是吧？
“這家夥是誰？你們認識嗎？”
仙皇臉上的面具被麒麟仙帝拿了下來，但是他的臉很陌生。
“有點眼熟，看著有點不協調。”
清陽看著對方的臉，他想了想伸手捏了一下。
“好像不是原裝的。”
“整容了。”
玉羽聽到這裏，突然精神起來。沒想到仙界還有整容啊，漲姿勢了～
“大哥？能幫他恢覆原樣嗎？我總覺得他很眼熟。”
朱雀看向青龍，他們幾大仙帝裏面只有青龍在這方面最擅長。不知道為什麽，朱雀的直覺告訴他，這個仙皇和他有很深的淵源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
把徒弟還給清陽，青龍走到仙皇面前，對著他臉就是一頓操作，被改造的臉很快就覆原了，只是沒想到他連身形都做了調整。
對方是用仙法修改了自己的臉和身形，但是在青龍修覆下，對方就算把自己修改成只猴子，他都能讓對方變回來。
“萬聖？”
恢覆了真面目的仙皇，仙帝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。
“哦～”
玉羽這下子是徹底精神了，他就是那個萬聖界飛升上來的聖人？
“怪不得他消失在了仙界呢，原來是當了鬼子的走狗，還改頭換面了。”
麒麟仙帝一擊掌，恍然大悟。
“萬聖界有問題，看來這個所謂的聖人水分很大啊！”
朱雀仔細打量著萬聖，突然他腦中閃過一個身影。
“是你？”
他驚怒的樣子引來了大家的關註。
“朱雀，怎麽回事？”
青龍作為老大哥，一把抓住想要殺人的朱雀，讓他別那麽沖動，想殺人也得等審問過後，把所有的秘密都掏出來後再殺也不遲。
“大哥，搶走我孩子的仙人就是他。”
之前朱雀只是覺得眼熟，但是沒有多想。因為他當時的註意力不在萬聖的身上，而是關註著靈羽。而且萬聖還改換了模樣，估計也是為了不被認出來，不管是臉還是身形都做了調整。
現在萬聖被抓，又被恢覆了真實的容貌和身形，立即就讓朱雀仙帝認出來了。
雖然過去了兩千多年，對方的身形他一直牢牢地記著。仔細打量過後，他確定就是眼前這個萬聖搶走了他的孩子。
“你兩千多年前就是鬼子的走狗了？為什麽要殺朕的孩子？”
朱雀沒殺他，但是也沒讓他好過，一腳踢中萬聖肚子。
“噗～”
如果說剛才的那頓打和玉羽的話只是讓他輕傷的話，現在的萬聖真變成重傷了。
“哼，要殺就殺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？”
萬聖沒有回答朱雀的問題，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什麽好回答的。不管他回不回答，最後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。
他害死了朱雀仙帝的孩子，對方肯定不會放過他，會為自己的孩子報仇。他心裏清楚，自己的命是比不過仙帝之子的。
“你不回答也沒關系，萬聖界還在就行。聖羽界背負了朕兩千多年的仇恨，萬聖界自然也不能例外，該誰的就找誰。”
朱雀仙帝提到這事就惱怒不已，聖羽界是無辜的，萬聖界可不是。
“……朱雀仙帝你不能這麽做。”
萬聖剛才還很硬氣，可是當朱雀提到萬聖界的時候，萬聖的臉色大變。
“朕為何不能這麽做？不是你先開始的嗎？你殺了朕的孩子，聖羽界也被你陷害的萬年來幾次與天外域魔大戰，萬聖界為何就能特殊？”
朱雀仙帝勾起嘴角，像反派一樣說著誅萬聖心的話。
“不，萬聖界是無辜的，他們不知道我做的事。”
萬聖一想到自己被萬聖界的人唾棄的樣子，就忍不住慘白了臉。他以前在萬聖界之前有多受人尊敬，真相揭開後就有多受人唾棄。
他是萬聖界驕傲的聖人，他不想做萬聖界的罪人。
“萬聖界有你就不無辜。聖羽界才是真正的無辜不是嗎？”
玉羽站出來，冷眼看著萬聖。怪不得他之前那麽討厭萬聖這個名字，原來是因為直覺在告訴他，萬聖這個聖人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怪不得朱雀仙帝說對方用的是生之道，如果是萬聖就合理了。不過看起來，他的生之道領悟的很淺薄，還沒有自己長。
這個聖人的水分可真大啊！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……”
萬聖拼命搖頭，之前從沒想過會因為自己拖累萬聖界。他一直為萬聖界聖人的身份而感到驕傲，從沒想過真相揭開後他會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。
“是不是，你心裏清楚。”
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同情萬聖，他對一個孩子都能下殺手，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？現在知道後悔了，那他做那些事前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結局嗎？
“我也是被逼的，你們不能這樣對萬聖界。”
萬聖掙紮著朝朱雀仙帝伸出手想阻止他，但是在白虎仙帝的手上，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徒勞。更別說他現在的修為還被封了，也就是一個體質好點的仙人。
“你被逼就害死朱雀師伯的孩子，你被逼就陷害聖羽界？我怎麽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呢？難不成你被逼著做了壞事，大家就必須得原諒你嗎？”
玉羽掏了掏耳朵，這不就跟那些道德綁架他人的人一樣嗎？
你被逼就害人，誰給你權利的？你要是不想做，完全可以自殺嘛！誰又能真正逼你害人了？說到底還是他自私自利，只想為自己扒拉好處。
現在損害到他自己的利益了，就成被逼的了？
“還聖人，如果聖人都是你這副德性，那世間誰都是聖人了。”
玉羽的話堵著萬聖說不出話來了。
他還能說什麽？說自己有多麽無辜，怎麽被人逼迫的？就像玉羽說的那樣，如果他存了心想死，對方再怎麽逼迫都是沒用的。
說到底，他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。
“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。”
萬聖最後說了一句。
“誰又不想活了？朱雀師伯的孩子不想活嗎？聖羽界那些無辜死亡的凡人和修士不想活嗎？誰又給他們選擇了？”玉羽雙眼泛紅，想到域魔大戰時的死亡人數，他就難很平靜得下來。
第四次大戰有他和大家一起努力，才沒有波及到凡人的身上。可是前面三次域魔大戰，修士凡人加起來死了幾十億。
這麽多人，他們難道就不想活嗎？
聖羽界本該沒有這一劫的，朱雀仙帝有錯但人家是有原因的，而且對自己的錯誤全都認下做出了補償。
只有眼前這個陷害聖羽界的人，根本沒有理由讓人原諒他。
他、罪、該、萬、死。
玉羽的質問讓萬聖啞然。
是啊，他想活，其他人難道就不想活了？
萬聖不會猜不出自己隨手的陷害，會讓朱雀這個失去孩子的父親報覆聖羽界？只是他不在乎而已，因為死的又不是他和萬聖界的人。
現在一聽朱雀仙帝要針對萬聖界，立即痛苦起來。
說明這人啊，只有當自己身上的利益受損的時候才會難受。
“別跟他廢話了，把人帶回去吧！”
清陽直接把萬聖打暈，再說下去對方也不會反省自己的行為，何必和他爭論那麽多。
“等下，弟子先檢查一下他的身體裏有沒有禁制。”
玉羽阻止白虎仙帝拎人就走的動作。
“好。”
眾仙帝一想也是，先檢查清楚的好。
“我看看……”
玉羽把手放在萬聖的頭上，調動全身的生之道和死之道，兩條完全相反的大道居然有一部分融合在了一起，進入了萬聖的身體裏。
眾仙帝猛然擡頭對視一眼，很快他們又收斂了自己的情緒，一臉認真地看著玉羽給萬聖做檢查。
“嘖嘖，看來這萬聖在鬼子的心中的地位也不咋樣嘛！還不是給他也下了禁制。”
玉羽發現了他身體裏的禁制，比其他仙人的可要覆雜多了。
不過一通百通，玉羽很快就解除了禁制，這樣一來審問萬聖，就不怕他說不出口了。當然玉羽還順便檢查了一下別的，在發現第二個禁制後，眉頭皺了一下。
“好家夥，萬聖只要生出一點背叛的心思，就會立即魂飛魄散啊！”玉羽一邊說一邊解除禁制，再次檢查沒有發現第三個禁制後，這才移開手。與此同時，封印之地的鬼子也察覺到自己的封印被解開，氣得他又在封印裏吼叫，因為除了這個他別的都做不了。
“小靈羽，你現在可以輕松解開鬼子的禁制了嗎？”
青龍他們都看過鬼子的禁制，但是沒有一個仙帝能解開。本以為很困難的禁制，在靈羽手中就跟玩具一樣簡單，輕輕松松就解除了。
“還好吧！就是要廢點仙力和生死之道。”
玉羽眨了下眼，他沒覺得對方的禁制有多難。大家解不開，是因為他們沒有領悟死之道，這禁制讓地府的鬼神來，也能解除，只是費點時間而已。
玉羽則是生死二道都領悟了，因此他解除這個禁制比鬼神更加容易。
“原來如此啊！”
仙帝們點頭，反正以後遇上這樣禁制，找靈羽就對了。
雖然是這樣沒錯，但是你們都不想努力一把嗎？領悟死之道，還是很有用的。
從玉羽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，眾仙帝一致扭過頭。
領悟是不可能領悟的，要領悟就得去地府，他們可不想在一個全是死氣地方待上許多年，就為了領悟死之道。
雖然他們承認死之道很方便，但是再方便他們也不想領悟。
“其實要領悟死之道很簡單的。”
玉羽不想放棄，怎麽只有他一個人受苦呢？多騙幾個人領悟，免得以後真有啥事全找他。為了自己能夠偷懶，玉羽不留餘地地向大家推薦。
“不了，不了。”
眾仙帝也不傻，沒那麽好騙。
這小子心太黑了，真有那麽好，他怎麽不騙靈極去？顯然是不舍得他大師兄吃苦，就騙他們唄！太壞了這小子。
玉羽見沒騙到人，有些遺憾地搖頭。大家都變精了，不好騙了啊！
眾仙帝沒錯過玉羽的嘀咕，更加堅信不能上這小子的當。連玉羽的師尊清陽都是這麽想的，更不要說其他仙帝了。
“你小徒弟的心真黑啊，連你這個師尊都不放過。”
大家看向清陽，用仙識和他交流。
“像我。”
清陽覺得有其師，必有其徒，在性格上最像自己的是小徒弟靈羽。相反最應該繼承的大徒弟靈極卻很正直，一點也不像他的徒弟。
“你還知道啊？呸～”
眾仙帝鄙視他。
一群仙帝帶著玉羽和萬聖，回到了玄武帝宮。
“小師弟。”
靈極一看到玉羽，立即沖上來把人抱起。
“果然，這對師兄弟的感情極好，怪不得靈羽選擇坑我們也不坑靈極。”
麒麟仙帝跟大家吐槽。
“嗯？”
魔母和魔帝疑惑地看著他們，是發生了什麽事嗎？
“沒，沒事。”
朱雀仙帝趕緊否認，他們差點被一個孩子坑的事就沒必要說了。雖然沒坑成功，但是說出來還是有點丟臉。
因為他們真的有一瞬間的心動，幸虧理智還在，沒上靈羽的當。
“哦～”
魔母見大家都不想說，也沒追著問。
“小靈羽，對這次外出旅游的感想如何？”
“前輩，如果過程不談的話，感覺還是不錯的。”
除了被劍架著脖子和手腳被捆外，整個綁架如同過家家。吃苦？那不存在的。
“昨晚還讓他給我抓魚、烤魚了。”
玉羽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，但是在眾人聽起來就很不一般了。
“小師弟，讓綁匪給你抓魚、烤魚？”
靈極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，怎麽聽到了這麽離譜的事呢？
“對啊，我餓了啊！哪怕是人質，也得吃飯吧！”
當然他餓了這事肯定是假的，但是他非要這麽認定，哪怕是萬聖這樣的仙皇，在不能殺了他的情況下，只能認命替他抓魚、烤魚了。
更慘的是還要求色、香、味俱全。
因為不管他怎麽做，玉羽總能想辦法讓自己難受。不想被聒噪一晚上，他還是照做得好。
“你厲害。”
魔帝簡直佩服死玉羽了，被綁架了還能反過來PUA綁匪，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？
“多謝魔帝前輩誇獎。”
玉羽接受了魔帝的誇讚，沒辦法他就是這麽出色。
“行了，說你胖還喘上了。”
靈極揉了揉自家小師弟的頭，這家夥都不知道自己在帝宮有多擔心他。
結果呢？人家讓仙皇給他抓魚、烤魚，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舒心了。
“嘿嘿，大師兄羨慕了？讓仙皇烤魚，除了我就沒別人了。”
玉羽得意地笑，仙廚們手藝不錯，但是修為不高。
所以能讓仙皇給他下廚的人，估計只有他一個了。
“是是是，小師弟你最厲害了。”
靈極見他還有心情說笑，就知道人肯定是沒事了。有事也不是玉羽，估計是那個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仙皇。
“大師兄我跟你說……”
玉羽趴在靈極的耳邊，把萬聖的事跟他說了。
“啊～”
魔母沖過去，對著萬聖就是一頓亂抓，他的臉上留下了許多指甲印，還有一些傷口都出血了。
沒有一個人好心替萬聖止血，大家只嫌這血流得不夠多。
等到大家都覺得差不多了，朱雀仙帝上去握住妻子的手。
“先別急著弄死他，我們還有話要問，等問完了再弄死也不遲。”
“好。”
魔母也知道，像萬聖這樣和鬼子關系親近的屬下很難抓，現在既然把他抓住了，肯定要把他身上的價值都榨幹才符合利益。
“除了萬聖，不知道這樣的仙人還有多少？”
清陽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，如果還有許多，要怎麽才能把他們全部都抓住呢？
“應該不多，不然當初執行任務的人就不是萬聖了。我懷疑他能從我手中逃走，和抓靈羽時使用的是同一件寶物。那東西連仙帝都追不上，肯定沒有多少。”
朱雀想到當時的情景，對方逃得太快了，他這個仙帝都追不上。
今天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使用，不過既然他選擇了不使用，那肯定是逃不出仙帝們手掌心的。
“應該是有限制的，不能無限次地使用。”
玉羽在一旁插嘴，如果真的可以無限次地使用，對方在仙帝們圍上去的瞬間就用了。
“也對。”
雖然還沒審問，但是眾人都認可玉羽這種說法。因為萬聖在面對他們的時候，都沒有拿出寶物逃走，說明不是他不想逃，而是他已經沒有辦法逃走了。
因為憑他自己的速度，是比不過仙帝們的。
五方仙帝都在，要是讓他逃了，仙帝們的臉也丟盡了。
“我說他腦子多少還是有點問題，他就沒想過你們答應了他的條件，可他又沒辦法逃走，結果還不是一樣被抓嗎？”
玉羽雙手環在胸前，對地上的萬聖發出了各種鄙視。
“他會讓我們發下大道誓言，那我們就不能抓他了。”
麒麟提醒他，有大道誓言在，對方還真能無障礙地離開。
“師伯你們好笨啊，我有一百種發誓方法避開大道誓言的反噬。”
玉羽看著眾人一臉沒救的樣子，發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避開的。像他就可以在誓言裏隱藏各種坑，比如說靈羽沒有受傷這個誓言才能算數。
但是他受傷了啊，脖子上的小傷口也是傷啊，這誓言發了也可以不算數，隨時都能反悔。
聽了玉羽的提示，眾人再次用覆雜的眼神看向玉羽。
不得不說還得是你啊？黑心靈羽。
坑人的招式那真是防不勝防，萬聖一心想著讓仙帝們解開封印，根本不會留意到誓言裏的陷阱。
問靈羽有沒有受傷吧？雖然現在已經看不到了，但是他脖子上的血漬還在呢！就算是大道親自來理論，這傷也是真實存在的。
好家夥，就憑他這話，大家以後都得防著靈羽一點，不然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坑了。
誰能想到誓言裏都能隱藏陷阱啊！
“我好提醒你們，你們卻用這種眼神看我，生氣嘍！”
玉羽雙手叉在腰上，一副生氣的樣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眾人大笑。
雖然玉羽有一百種方法坑人，但是他從不坑自己人。
萬聖就算被坑，那也是他自找的。
害了那麽多人，還讓魔母和朱雀失去了他們的孩子，這種人就算玉羽坑他一百萬一萬次都是應該的。
“小師弟，別生氣了。”
靈極抱起玉羽，輕輕摸著他的頭安慰道。
“還是大師兄最好了。”
所有人都在笑，只有靈極沒笑，玉羽抱住他的臉蹭了蹭。
最好的大師兄，他以後少坑一點。
至於完全不坑，那不可能。就算他說，也沒人相信啊！對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玉羽目想道。
“還疼嗎？”
靈極把小師弟帶走了，剛才沒註意，現在才看到他脖子上的血漬，靈極的臉一下子就沈了下來。
“大師兄，我沒事了。”
玉羽摸著他的臉，想讓他別那麽難過。
“以後要再小心一點，別再被人綁走了。”
靈極心疼地看著血漬，小師弟回來就和大家插科打諢，就是故意讓眾人忽略了他脖子上的傷。
“我知道啦，以後會是更加小心的。”
玉羽和他頂著額頭，低聲回道。這次也不是他故意送上門給人綁架的，誰能料到萬聖可以進入帝宮呢！
帝宮的防禦對他沒有半點作用，可見對方手中寶物有多珍貴了。能無視帝宮的防禦陣法，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帝宮，還是第一見碰到呢！
所以玉羽被抓不怪任何人，怪只怪壞人太狡猾了。
“你們師兄弟在哪裏說什麽呢？”
眾人笑過後，才發現靈極和靈羽這對師兄弟躲在角落裏不知道說什麽，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沈重。
“師尊，弟子們沒說什麽。”
既然小師弟不想讓眾人想起他受傷的事，靈極也不會提醒大家。
雖然之前小師弟用傷口做例子，但是大家之前的註意力都在玉羽說的語言陷阱上，根本沒留心他受傷的事。
幾位仙帝在他受傷的時候，光顧著看萬聖了，也沒留神他受傷的事。畢竟傷口真的很小，他被救下後很快就覆原了。
所以在場的幾位仙帝都沒當回事，玉羽更不會用這樣的小傷口跟大家賣慘了。
只有靈極心疼他的小師弟，一點點傷口都不忍心。
“不對，你們兄弟二人肯定有事。”
清陽作為他們的師尊，對徒弟還是比較了解的。
“師尊，真沒事。”
玉羽眨著可愛的眼睛否認。
他越是這樣，清陽的心裏就越慌。小徒弟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，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為師不信。”
清陽走過來，從靈極懷裏搶走小徒弟，細細觀察後，終於發現了玉羽脖子上的血漬。
“小徒兒，你受傷了？”
清陽後知後覺地問道。
玉羽沈默。
“是萬聖拿劍架著你的時候？”清陽終於反應過來了。
“嗯。”
玉羽沒說的是，昨天就已經受傷流過一次血了。
“殺了他。”
清陽手中出現自己的本命劍，轉身就要殺了萬聖。
“玄武，你別沖動啊！”
朱雀急忙把他拉住，剛才老婆想殺都沒讓，現在更不能讓清陽把人殺了。
就算要殺，也得待他們把事情都審問出來後再殺，現在殺了好多事情就沒辦法知道了。
“我沒沖動，這種人早該死了。”
清陽扒拉開朱雀的手，他今天一定要殺了萬聖，敢讓小羽毛受傷，清陽已經被氣到失去理智了。
之前他們光想著怎麽把萬聖留下，同時救出玉羽。都沒註意到玉羽的脖子被萬聖的劍弄傷的事。
現在知道了，清陽直接原地爆炸。
“玄武，你冷靜一點。”
青龍一個瞬移來到清陽的身邊，把他拉住。因為光靠朱雀一人，拉不住玄武。這家夥力氣真大，兩位仙帝才勉強拉住他。
“我冷靜不了。”
清陽想到自己的疏忽，就忍不住生氣。他想殺的人不僅僅是萬聖，更在心裏責怪自己的大意。
徒弟受傷，他卻沒有註意，算什麽師尊。
“師尊。”
最後還是玉羽出面叫住了清陽，讓他冷靜下來。
“抱歉啊，小羽毛。是為師大意了，沒有留意到你受傷的事。”
清陽非常地愧疚，他覺得自己平時說最疼小羽毛，可真有事的時候他卻半點都沒註意到。
“師尊，這傷口那麽小，早就好了。而且當時師尊只想著怎麽把弟子救下來，沒註意也是正常的。”
玉羽搖頭，對清陽的忽視他覺得沒什麽啊！那種情況，他活著才最重要。
“雖然你這麽說，為師還是大意了啊！”
清陽抱起小徒弟，向他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下次為師不會了。”
“師尊，真的沒有什麽。”
玉羽哭笑不得，大師兄和師尊對那一點傷口也太在意了。
不過他也明白，師尊和大師兄都是因為太過在意自己，所以才會這樣。因此玉羽從不覺得愛是負擔，如果不愛連多問一句都不會有。
“不行，回頭問完我得先打他一頓，然後再殺了他。”
清陽心裏氣不過，還是想揍人。
“好，審問完後隨你怎麽做，我們都不攔你。”
只要不現在殺了他，後面審問完了青龍他們也不會阻止清陽。
審問萬聖的事只能交給影衛們了，他們最擅長處理這種事。
影衛頭頭親自出手，務必要把他的老底全部掀出來。
萬聖的嘴確實硬，但是他再硬也硬不過刑罰。本來就不是什麽真聖人，最後為了早點死，少受點折磨，他全都招了。
“嘖嘖，之前表現得那般大義凜然，我還以為他的骨頭有多硬呢？也不過如此嘛！”
清陽看著萬聖招供的供詞，嗤笑了萬聖兩句。
“行了，能忍受影衛們手段的，還真沒幾個。再加上小羽毛的真話丹，他想不招都不行。”
青龍阻止清陽再嘲諷下去，真正讓萬聖供認不諱的其實是玉羽發明的真話丹。沒錯，就是他在下界時研究出來的那個讓人說真話的丹藥。
來到仙界後，玉羽進行了升級改良，哪怕是仙皇也逃不過真話丹。畢竟連清陽都中招的真話丹，一個仙皇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“我徒弟就是厲害，下次你們可得小心點了，別惹他哦～”
清陽提醒幾個老兄弟，別陰溝裏翻了船，被小羽毛坑了。
“你說的是你自己吧？”
朱雀看不下去，諷刺他道。
“咳，我徒弟不過是用我試試真話丹有沒有用，他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清陽強行為自己挽尊，事實上不過是他又得罪了玉羽，被玉羽順手坑了一把，正好少個仙帝給他試藥呢！
畢竟連仙帝都抵抗不了的真話丹，給其他人食用效果更佳。
“這話你自己都不信。”
幾位仙帝冷笑，看著他強行替自己辯解。
“好了，我們來說正事吧！”
清陽難得吃癟，大家雖然還想繼續看好戲，但是清陽的話說得也在理，正事要緊。
“鬼子有一部意識在封印之地外面，現在不知道附身在誰的身上。這也是鬼子最可怕的地方，他能隨時附身在任何一位仙人的身上，並助引誘對方。”
說起正事，五方仙帝都變得正經起來。朱雀最在意鬼子的意識，他怕找到孩子後，對方會朝他和阿蓮的孩子下手。
“現在不僅要把鬼子的殘部全部抓起來，同時還要留意鬼子的意識。雖然萬聖說這個鬼子的意識沒有太多的智慧，平時主要還是用來和主體聯系的。但是我們也不敢保證，一個在外面待了幾萬年的意識會不會生出靈智。”
青龍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，一個鬼子已經把六界毀掉了一半，如果再出現一個鬼子，六界就真的完蛋了。
“所以我們現在緊要的任務就是找出鬼子的意識，同時抓捕他的爪牙。萬聖的話也不能全信，畢竟鬼子那麽狡猾，肯定不會跟萬聖說實話。”
白虎很少發言，但是他一開口大家都讚同他的話。
“鬼子身上有死氣，和他接觸過的仙人，身上應該會殘留死氣。我們只要讓人留意看看誰的身上有死氣，把人抓起來好好審問就知道了。”
鬼子身上的死氣那麽重，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仙人，在一段時間內身上都會沾染上死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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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知道了。”
仙皇現在確實不敢對玉羽做什麽，他要是受點傷什麽的，那幾個仙帝可不是好惹的。他還想和仙帝們談條件，讓對方把鬼子放出來。
這時人質的人身安全就很重要的，起碼談判破裂前，他不能對人質做什麽。不僅不能動手，還得好生伺候著。
想到自己堂堂的仙皇卻像仙侍一樣在這裏給這個小臭子烤魚，仙皇就恨不得一巴掌拍死對方。
但是，這世上多了一個但是啊！他既不能拍死對方，也不想讓談判出現問題，就只能氣悶地給玉羽烤魚了。
“烤好了。”
仙皇發誓，他從沒有烤過這麽漂亮的魚，金黃色的烤魚，一點糊味都沒有，撒上調料後，味道香出了好幾裏遠。
“嗯～”
玉羽把手劫朝仙皇眼前一送。
“幹嘛？”
仙皇警惕地看著他。
“你不給孤解開，讓孤怎麽吃？你是打算餵孤嗎？”
玉羽白了他一眼，見過傻的，沒見過這麽傻的。就這還敢出來當綁匪？
“……知道了。”
仙皇解開玉羽的雙手，雙腳還保持著被綁的樣子。
“哼，拿來吧！”
玉羽朝仙皇伸出手，他沒有故意嫌棄魚烤得不好作妖。他懂得什麽叫見好就收。折騰可以，但不能太過，最好不要把對方惹毛了。
“給。”仙皇把十條烤好的魚擺在玉羽面前，這臭小子非說自己正是長身體的時候，一條不夠吃，十條勉強夠。
現在仙域誰不知道他因為功法的原因長不大，所謂的長身體不過是他故意找茬的理由，仙皇有心不想理，他就一直說話，直到仙皇忍不住為止。
仙皇讓對方人工閉嘴，只要動手封住他的聲音，玉羽就會搞出一些別的事，讓仙皇煩不勝煩，最後還是只能順著他的意思來。
“不錯，沒糊。”
玉羽拿起一條烤魚啃了口點評道。
仙皇不想說話，也不想理他。
玉羽也不生氣，不理就不理唄，他吃魚。
十條魚讓玉羽一點點吃光，為了不讓烤魚味道變差，玉羽還讓仙皇一直維持火堆，把烤魚放在火堆前熱著。
吃完烤魚，玉羽的手又被捆了回去。他也不在乎，打了個哈欠，靠著樹幹睡了起來。
“心真大。”
仙皇吐槽了一句。
玄武仙帝這個小徒弟，其他的不好說，心大是真的。
等到第二天正午，玉羽被仙皇提溜著來到帝城外。
“師尊～”
玉羽朝清陽打招呼，雙手被捆嘴巴還能出聲。
“臭小子，沒事吧？”
清陽打量了一下被仙皇提在手裏的小徒弟，見他還算精神，也放心不少。雖然知道小徒弟沒事，但是徒弟被人綁架，哪能一點都不擔心呢！
“沒事啊，師尊。師伯們，弟子失禮了，回頭再跟你們請罪。”
玉羽朝幾位仙帝說道，他現在手腳被綁，別說行禮了，連站都站不穩。
“沒事，這不是你的錯，就算要請罪，那人也不是你。”
青龍看著綁架靈羽的仙皇，對方臉上戴著一個面具，面具上應該有陣法，連仙帝們都看不到他的臉。
“你想提什麽條件，盡管說。”
朱雀臉上沒有笑容，當初他的孩子也和現在的靈羽一樣，被人抓走。只是對方沒有和他談條件，直接把孩子扔進了混沌空間，他找了幾天都沒找到。
這一幕對他來說刺激有點大，太過熟悉了。
“各位仙帝解開封印，放鬼子大人出來。”
仙皇也不啰嗦，直接開出自己的條件。
“不可能。”
白虎一口拒絕，解開封印，把鬼子放出來，讓他再滅一次世嗎？他們腦子沒問題，相反提出這個條件的仙皇腦子看著才有問題。
“本尊只有這一個條件。”
仙皇也不急，他手中有人質，其他仙帝不答應，玄武仙帝答應就成了。只要五方仙帝出現一個缺口，鬼子大人就有機會從封印裏出來。
“那就更不可能了。”
這一次回答他的是麒麟仙帝。
“你們怕本尊殺了他嗎？”
仙皇把劍放在玉羽的脖子上。
“孤之前就說了，這劍能不能離孤的脖子遠點，都出血了。”
玉羽就算脖子上有劍架著，也沒有半點緊張的樣子，還跟仙皇提出了條件。
“現在是本尊在和仙帝他們談條件，不是你和本尊談條件。”
仙皇沒有移開仙劍，而是用最認真不過的語氣和玉羽說話。
“可是在孤看來，你根本沒有談條件的資格啊！”
玉羽突然擡頭朝他笑了笑，在仙皇詫異的眼神中，捆住他的捆仙索突然松開，而玉羽則擡腳朝他的下半身踢去。
“鐺～”仙皇急忙用長劍擋住玉羽這一腳，要是被踢中了，他非得重傷不可。
不管是哪一種重傷，仙皇都不想有。
清陽他們看到玉羽這一腳時感覺自己的下半身都疼了一下，但是也沒妨礙他們的動作，五方仙帝如光速一般出現在他們身邊，把玉羽救了下來。
“小靈羽，你沒事吧？”
青龍抱開玉羽，給另外幾位仙帝揍人時騰地方。
“我肯定沒事，但是他就不好說了。”
四位仙帝一起揍人，別說對方只是一個仙皇，就算再來十個也不是四位仙帝的對手啊！
玉羽趴在青龍懷裏，打了個哈欠。那個捆仙索對一般的仙人有用，對他來說想要解開只需要時間問題。
“累了？”
青龍輕輕拍著他的後背，這孩子被綁架了兩天一夜，累了也不奇怪。
“回青龍師伯，還好。”
玉羽搖頭，他倒是不是累，就是無聊。
看師尊他們拳拳打肉的打法，是真的很無聊啊！對方從頭到尾都沒有還手的機會，就被清陽他們收拾了。
最後他的修為被封，被白虎仙帝拎在手裏。要不是直接廢掉修為對方會立即死亡，才不會費時費力封印他的修為呢！
“哈哈哈，六月的債還得快，現在輪到你被拎了啊！”
玉羽無視對方殺人的眼神嘲笑他。
“你什麽時候解開捆仙索的？”
仙皇沒想到自己計劃的那麽好，卻敗在了一個小孩的手上。
“昨天啊~”
玉羽想要氣死對方，說出來的話讓仙皇嘔血。
“噗～”
血噴的有點多，顯然被玉羽氣得不輕。
“昨天就能解開捆仙索，所以你這是一直在耍弄本尊。”
仙皇恨啊，他不說縱橫仙界，從出生到仙皇，就沒吃過這麽大的虧。
“你該感到慶幸，孤還願意陪你玩。”
玉羽氣死人不償命地說道。
“噗～”
又是一口鮮血噴出，仙皇覺得此生最大的侮辱莫過於此，他狠狠瞪著玉羽，早知道就殺了他，還能讓玄武仙帝痛苦。
“收斂一點，你瞪誰呢？”
麒麟仙帝拍了他一下，都是階下囚了，還敢瞪小靈羽，不想活了是吧？
“這家夥是誰？你們認識嗎？”
仙皇臉上的面具被麒麟仙帝拿了下來，但是他的臉很陌生。
“有點眼熟，看著有點不協調。”
清陽看著對方的臉，他想了想伸手捏了一下。
“好像不是原裝的。”
“整容了。”
玉羽聽到這裏，突然精神起來。沒想到仙界還有整容啊，漲姿勢了～
“大哥？能幫他恢覆原樣嗎？我總覺得他很眼熟。”
朱雀看向青龍，他們幾大仙帝裏面只有青龍在這方面最擅長。不知道為什麽，朱雀的直覺告訴他，這個仙皇和他有很深的淵源。
“讓我看看。”
把徒弟還給清陽，青龍走到仙皇面前，對著他臉就是一頓操作，被改造的臉很快就覆原了，只是沒想到他連身形都做了調整。
對方是用仙法修改了自己的臉和身形，但是在青龍修覆下，對方就算把自己修改成只猴子，他都能讓對方變回來。
“萬聖？”
恢覆了真面目的仙皇，仙帝們一下子就認出來了。
“哦～”
玉羽這下子是徹底精神了，他就是那個萬聖界飛升上來的聖人？
“怪不得他消失在了仙界呢，原來是當了鬼子的走狗，還改頭換面了。”
麒麟仙帝一擊掌，恍然大悟。
“萬聖界有問題，看來這個所謂的聖人水分很大啊！”
朱雀仔細打量著萬聖，突然他腦中閃過一個身影。
“是你？”
他驚怒的樣子引來了大家的關註。
“朱雀，怎麽回事？”
青龍作為老大哥，一把抓住想要殺人的朱雀，讓他別那麽沖動，想殺人也得等審問過後，把所有的秘密都掏出來後再殺也不遲。
“大哥，搶走我孩子的仙人就是他。”
之前朱雀只是覺得眼熟，但是沒有多想。因為他當時的註意力不在萬聖的身上，而是關註著靈羽。而且萬聖還改換了模樣，估計也是為了不被認出來，不管是臉還是身形都做了調整。
現在萬聖被抓，又被恢覆了真實的容貌和身形，立即就讓朱雀仙帝認出來了。
雖然過去了兩千多年，對方的身形他一直牢牢地記著。仔細打量過後，他確定就是眼前這個萬聖搶走了他的孩子。
“你兩千多年前就是鬼子的走狗了？為什麽要殺朕的孩子？”
朱雀沒殺他，但是也沒讓他好過，一腳踢中萬聖肚子。
“噗～”
如果說剛才的那頓打和玉羽的話只是讓他輕傷的話，現在的萬聖真變成重傷了。
“哼，要殺就殺，哪有那麽多為什麽？”
萬聖沒有回答朱雀的問題，因為在他看來沒有什麽好回答的。不管他回不回答，最後自己也只有死路一條。
他害死了朱雀仙帝的孩子，對方肯定不會放過他，會為自己的孩子報仇。他心裏清楚，自己的命是比不過仙帝之子的。
“你不回答也沒關系，萬聖界還在就行。聖羽界背負了朕兩千多年的仇恨，萬聖界自然也不能例外，該誰的就找誰。”
朱雀仙帝提到這事就惱怒不已，聖羽界是無辜的，萬聖界可不是。
“……朱雀仙帝你不能這麽做。”
萬聖剛才還很硬氣，可是當朱雀提到萬聖界的時候，萬聖的臉色大變。
“朕為何不能這麽做？不是你先開始的嗎？你殺了朕的孩子，聖羽界也被你陷害的萬年來幾次與天外域魔大戰，萬聖界為何就能特殊？”
朱雀仙帝勾起嘴角，像反派一樣說著誅萬聖心的話。
“不，萬聖界是無辜的，他們不知道我做的事。”
萬聖一想到自己被萬聖界的人唾棄的樣子，就忍不住慘白了臉。他以前在萬聖界之前有多受人尊敬，真相揭開後就有多受人唾棄。
他是萬聖界驕傲的聖人，他不想做萬聖界的罪人。
“萬聖界有你就不無辜。聖羽界才是真正的無辜不是嗎？”
玉羽站出來，冷眼看著萬聖。怪不得他之前那麽討厭萬聖這個名字，原來是因為直覺在告訴他，萬聖這個聖人不是什麽好東西。
怪不得朱雀仙帝說對方用的是生之道，如果是萬聖就合理了。不過看起來，他的生之道領悟的很淺薄，還沒有自己長。
這個聖人的水分可真大啊！
“不是的，不是的……”
萬聖拼命搖頭，之前從沒想過會因為自己拖累萬聖界。他一直為萬聖界聖人的身份而感到驕傲，從沒想過真相揭開後他會成為人人唾棄的對象。
“是不是，你心裏清楚。”
在場的人沒有一個同情萬聖，他對一個孩子都能下殺手，還有什麽是他不敢做的？現在知道後悔了，那他做那些事前就沒想過會有今天的結局嗎？
“我也是被逼的，你們不能這樣對萬聖界。”
萬聖掙紮著朝朱雀仙帝伸出手想阻止他，但是在白虎仙帝的手上，他所有的動作都是徒勞。更別說他現在的修為還被封了，也就是一個體質好點的仙人。
“你被逼就害死朱雀師伯的孩子，你被逼就陷害聖羽界？我怎麽聽著這話不太對勁呢？難不成你被逼著做了壞事，大家就必須得原諒你嗎？”
玉羽掏了掏耳朵，這不就跟那些道德綁架他人的人一樣嗎？
你被逼就害人，誰給你權利的？你要是不想做，完全可以自殺嘛！誰又能真正逼你害人了？說到底還是他自私自利，只想為自己扒拉好處。
現在損害到他自己的利益了，就成被逼的了？
“還聖人，如果聖人都是你這副德性，那世間誰都是聖人了。”
玉羽的話堵著萬聖說不出話來了。
他還能說什麽？說自己有多麽無辜，怎麽被人逼迫的？就像玉羽說的那樣，如果他存了心想死，對方再怎麽逼迫都是沒用的。
說到底，他做的一切不過是為了自己。
“我只是想活下去而已。”
萬聖最後說了一句。
“誰又不想活了？朱雀師伯的孩子不想活嗎？聖羽界那些無辜死亡的凡人和修士不想活嗎？誰又給他們選擇了？”玉羽雙眼泛紅，想到域魔大戰時的死亡人數，他就難很平靜得下來。
第四次大戰有他和大家一起努力，才沒有波及到凡人的身上。可是前面三次域魔大戰，修士凡人加起來死了幾十億。
這麽多人，他們難道就不想活嗎？
聖羽界本該沒有這一劫的，朱雀仙帝有錯但人家是有原因的，而且對自己的錯誤全都認下做出了補償。
只有眼前這個陷害聖羽界的人，根本沒有理由讓人原諒他。
他、罪、該、萬、死。
玉羽的質問讓萬聖啞然。
是啊，他想活，其他人難道就不想活了？
萬聖不會猜不出自己隨手的陷害，會讓朱雀這個失去孩子的父親報覆聖羽界？只是他不在乎而已，因為死的又不是他和萬聖界的人。
現在一聽朱雀仙帝要針對萬聖界，立即痛苦起來。
說明這人啊，只有當自己身上的利益受損的時候才會難受。
“別跟他廢話了，把人帶回去吧！”
清陽直接把萬聖打暈，再說下去對方也不會反省自己的行為，何必和他爭論那麽多。
“等下，弟子先檢查一下他的身體裏有沒有禁制。”
玉羽阻止白虎仙帝拎人就走的動作。
“好。”
眾仙帝一想也是，先檢查清楚的好。
“我看看……”
玉羽把手放在萬聖的頭上，調動全身的生之道和死之道，兩條完全相反的大道居然有一部分融合在了一起，進入了萬聖的身體裏。
眾仙帝猛然擡頭對視一眼，很快他們又收斂了自己的情緒，一臉認真地看著玉羽給萬聖做檢查。
“嘖嘖，看來這萬聖在鬼子的心中的地位也不咋樣嘛！還不是給他也下了禁制。”
玉羽發現了他身體裏的禁制，比其他仙人的可要覆雜多了。
不過一通百通，玉羽很快就解除了禁制，這樣一來審問萬聖，就不怕他說不出口了。當然玉羽還順便檢查了一下別的，在發現第二個禁制後，眉頭皺了一下。
“好家夥，萬聖只要生出一點背叛的心思，就會立即魂飛魄散啊！”玉羽一邊說一邊解除禁制，再次檢查沒有發現第三個禁制後，這才移開手。與此同時，封印之地的鬼子也察覺到自己的封印被解開，氣得他又在封印裏吼叫，因為除了這個他別的都做不了。
“小靈羽，你現在可以輕松解開鬼子的禁制了嗎？”
青龍他們都看過鬼子的禁制，但是沒有一個仙帝能解開。本以為很困難的禁制，在靈羽手中就跟玩具一樣簡單，輕輕松松就解除了。
“還好吧！就是要廢點仙力和生死之道。”
玉羽眨了下眼，他沒覺得對方的禁制有多難。大家解不開，是因為他們沒有領悟死之道，這禁制讓地府的鬼神來，也能解除，只是費點時間而已。
玉羽則是生死二道都領悟了，因此他解除這個禁制比鬼神更加容易。
“原來如此啊！”
仙帝們點頭，反正以後遇上這樣禁制，找靈羽就對了。
雖然是這樣沒錯，但是你們都不想努力一把嗎？領悟死之道，還是很有用的。
從玉羽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意思，眾仙帝一致扭過頭。
領悟是不可能領悟的，要領悟就得去地府，他們可不想在一個全是死氣地方待上許多年，就為了領悟死之道。
雖然他們承認死之道很方便，但是再方便他們也不想領悟。
“其實要領悟死之道很簡單的。”
玉羽不想放棄，怎麽只有他一個人受苦呢？多騙幾個人領悟，免得以後真有啥事全找他。為了自己能夠偷懶，玉羽不留餘地地向大家推薦。
“不了，不了。”
眾仙帝也不傻，沒那麽好騙。
這小子心太黑了，真有那麽好，他怎麽不騙靈極去？顯然是不舍得他大師兄吃苦，就騙他們唄！太壞了這小子。
玉羽見沒騙到人，有些遺憾地搖頭。大家都變精了，不好騙了啊！
眾仙帝沒錯過玉羽的嘀咕，更加堅信不能上這小子的當。連玉羽的師尊清陽都是這麽想的，更不要說其他仙帝了。
“你小徒弟的心真黑啊，連你這個師尊都不放過。”
大家看向清陽，用仙識和他交流。
“像我。”
清陽覺得有其師，必有其徒，在性格上最像自己的是小徒弟靈羽。相反最應該繼承的大徒弟靈極卻很正直，一點也不像他的徒弟。
“你還知道啊？呸～”
眾仙帝鄙視他。
一群仙帝帶著玉羽和萬聖，回到了玄武帝宮。
“小師弟。”
靈極一看到玉羽，立即沖上來把人抱起。
“果然，這對師兄弟的感情極好，怪不得靈羽選擇坑我們也不坑靈極。”
麒麟仙帝跟大家吐槽。
“嗯？”
魔母和魔帝疑惑地看著他們，是發生了什麽事嗎？
“沒，沒事。”
朱雀仙帝趕緊否認，他們差點被一個孩子坑的事就沒必要說了。雖然沒坑成功，但是說出來還是有點丟臉。
因為他們真的有一瞬間的心動，幸虧理智還在，沒上靈羽的當。
“哦～”
魔母見大家都不想說，也沒追著問。
“小靈羽，對這次外出旅游的感想如何？”
“前輩，如果過程不談的話，感覺還是不錯的。”
除了被劍架著脖子和手腳被捆外，整個綁架如同過家家。吃苦？那不存在的。
“昨晚還讓他給我抓魚、烤魚了。”
玉羽說這話的時候不覺得有什麽，但是在眾人聽起來就很不一般了。
“小師弟，讓綁匪給你抓魚、烤魚？”
靈極懷疑自己的耳朵有問題，怎麽聽到了這麽離譜的事呢？
“對啊，我餓了啊！哪怕是人質，也得吃飯吧！”
當然他餓了這事肯定是假的，但是他非要這麽認定，哪怕是萬聖這樣的仙皇，在不能殺了他的情況下，只能認命替他抓魚、烤魚了。
更慘的是還要求色、香、味俱全。
因為不管他怎麽做，玉羽總能想辦法讓自己難受。不想被聒噪一晚上，他還是照做得好。
“你厲害。”
魔帝簡直佩服死玉羽了，被綁架了還能反過來PUA綁匪，這是人能幹出來的事？
“多謝魔帝前輩誇獎。”
玉羽接受了魔帝的誇讚，沒辦法他就是這麽出色。
“行了，說你胖還喘上了。”
靈極揉了揉自家小師弟的頭，這家夥都不知道自己在帝宮有多擔心他。
結果呢？人家讓仙皇給他抓魚、烤魚，小日子別提過得有多舒心了。
“嘿嘿，大師兄羨慕了？讓仙皇烤魚，除了我就沒別人了。”
玉羽得意地笑，仙廚們手藝不錯，但是修為不高。
所以能讓仙皇給他下廚的人，估計只有他一個了。
“是是是，小師弟你最厲害了。”
靈極見他還有心情說笑，就知道人肯定是沒事了。有事也不是玉羽，估計是那個到現在還沒有醒過來的仙皇。
“大師兄我跟你說……”
玉羽趴在靈極的耳邊，把萬聖的事跟他說了。
“啊～”
魔母沖過去，對著萬聖就是一頓亂抓，他的臉上留下了許多指甲印，還有一些傷口都出血了。
沒有一個人好心替萬聖止血，大家只嫌這血流得不夠多。
等到大家都覺得差不多了，朱雀仙帝上去握住妻子的手。
“先別急著弄死他，我們還有話要問，等問完了再弄死也不遲。”
“好。”
魔母也知道，像萬聖這樣和鬼子關系親近的屬下很難抓，現在既然把他抓住了，肯定要把他身上的價值都榨幹才符合利益。
“除了萬聖，不知道這樣的仙人還有多少？”
清陽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，如果還有許多，要怎麽才能把他們全部都抓住呢？
“應該不多，不然當初執行任務的人就不是萬聖了。我懷疑他能從我手中逃走，和抓靈羽時使用的是同一件寶物。那東西連仙帝都追不上，肯定沒有多少。”
朱雀想到當時的情景，對方逃得太快了，他這個仙帝都追不上。
今天也不知道他為什麽沒有使用，不過既然他選擇了不使用，那肯定是逃不出仙帝們手掌心的。
“應該是有限制的，不能無限次地使用。”
玉羽在一旁插嘴，如果真的可以無限次地使用，對方在仙帝們圍上去的瞬間就用了。
“也對。”
雖然還沒審問，但是眾人都認可玉羽這種說法。因為萬聖在面對他們的時候，都沒有拿出寶物逃走，說明不是他不想逃，而是他已經沒有辦法逃走了。
因為憑他自己的速度，是比不過仙帝們的。
五方仙帝都在，要是讓他逃了，仙帝們的臉也丟盡了。
“我說他腦子多少還是有點問題，他就沒想過你們答應了他的條件，可他又沒辦法逃走，結果還不是一樣被抓嗎？”
玉羽雙手環在胸前，對地上的萬聖發出了各種鄙視。
“他會讓我們發下大道誓言，那我們就不能抓他了。”
麒麟提醒他，有大道誓言在，對方還真能無障礙地離開。
“師伯你們好笨啊，我有一百種發誓方法避開大道誓言的反噬。”
玉羽看著眾人一臉沒救的樣子，發誓也不是完全沒辦法避開的。像他就可以在誓言裏隱藏各種坑，比如說靈羽沒有受傷這個誓言才能算數。
但是他受傷了啊，脖子上的小傷口也是傷啊，這誓言發了也可以不算數，隨時都能反悔。
聽了玉羽的提示，眾人再次用覆雜的眼神看向玉羽。
不得不說還得是你啊？黑心靈羽。
坑人的招式那真是防不勝防，萬聖一心想著讓仙帝們解開封印，根本不會留意到誓言裏的陷阱。
問靈羽有沒有受傷吧？雖然現在已經看不到了，但是他脖子上的血漬還在呢！就算是大道親自來理論，這傷也是真實存在的。
好家夥，就憑他這話，大家以後都得防著靈羽一點，不然一個不留神就被他坑了。
誰能想到誓言裏都能隱藏陷阱啊！
“我好提醒你們，你們卻用這種眼神看我，生氣嘍！”
玉羽雙手叉在腰上，一副生氣的樣子。
“哈哈哈……”
眾人大笑。
雖然玉羽有一百種方法坑人，但是他從不坑自己人。
萬聖就算被坑，那也是他自找的。
害了那麽多人，還讓魔母和朱雀失去了他們的孩子，這種人就算玉羽坑他一百萬一萬次都是應該的。
“小師弟，別生氣了。”
靈極抱起玉羽，輕輕摸著他的頭安慰道。
“還是大師兄最好了。”
所有人都在笑，只有靈極沒笑，玉羽抱住他的臉蹭了蹭。
最好的大師兄，他以後少坑一點。
至於完全不坑，那不可能。就算他說，也沒人相信啊！對自己還是有些自知之明的玉羽目想道。
“還疼嗎？”
靈極把小師弟帶走了，剛才沒註意，現在才看到他脖子上的血漬，靈極的臉一下子就沈了下來。
“大師兄，我沒事了。”
玉羽摸著他的臉，想讓他別那麽難過。
“以後要再小心一點，別再被人綁走了。”
靈極心疼地看著血漬，小師弟回來就和大家插科打諢，就是故意讓眾人忽略了他脖子上的傷。
“我知道啦，以後會是更加小心的。”
玉羽和他頂著額頭，低聲回道。這次也不是他故意送上門給人綁架的，誰能料到萬聖可以進入帝宮呢！
帝宮的防禦對他沒有半點作用，可見對方手中寶物有多珍貴了。能無視帝宮的防禦陣法，就這樣大搖大擺地進入帝宮，還是第一見碰到呢！
所以玉羽被抓不怪任何人，怪只怪壞人太狡猾了。
“你們師兄弟在哪裏說什麽呢？”
眾人笑過後，才發現靈極和靈羽這對師兄弟躲在角落裏不知道說什麽，兩個人的眼神都很沈重。
“師尊，弟子們沒說什麽。”
既然小師弟不想讓眾人想起他受傷的事，靈極也不會提醒大家。
雖然之前小師弟用傷口做例子，但是大家之前的註意力都在玉羽說的語言陷阱上，根本沒留心他受傷的事。
幾位仙帝在他受傷的時候，光顧著看萬聖了，也沒留神他受傷的事。畢竟傷口真的很小，他被救下後很快就覆原了。
所以在場的幾位仙帝都沒當回事，玉羽更不會用這樣的小傷口跟大家賣慘了。
只有靈極心疼他的小師弟，一點點傷口都不忍心。
“不對，你們兄弟二人肯定有事。”
清陽作為他們的師尊，對徒弟還是比較了解的。
“師尊，真沒事。”
玉羽眨著可愛的眼睛否認。
他越是這樣，清陽的心裏就越慌。小徒弟是典型的報喜不報憂，肯定是出事了。
“為師不信。”
清陽走過來，從靈極懷裏搶走小徒弟，細細觀察後，終於發現了玉羽脖子上的血漬。
“小徒兒，你受傷了？”
清陽後知後覺地問道。
玉羽沈默。
“是萬聖拿劍架著你的時候？”清陽終於反應過來了。
“嗯。”
玉羽沒說的是，昨天就已經受傷流過一次血了。
“殺了他。”
清陽手中出現自己的本命劍，轉身就要殺了萬聖。
“玄武，你別沖動啊！”
朱雀急忙把他拉住，剛才老婆想殺都沒讓，現在更不能讓清陽把人殺了。
就算要殺，也得待他們把事情都審問出來後再殺，現在殺了好多事情就沒辦法知道了。
“我沒沖動，這種人早該死了。”
清陽扒拉開朱雀的手，他今天一定要殺了萬聖，敢讓小羽毛受傷，清陽已經被氣到失去理智了。
之前他們光想著怎麽把萬聖留下，同時救出玉羽。都沒註意到玉羽的脖子被萬聖的劍弄傷的事。
現在知道了，清陽直接原地爆炸。
“玄武，你冷靜一點。”
青龍一個瞬移來到清陽的身邊，把他拉住。因為光靠朱雀一人，拉不住玄武。這家夥力氣真大，兩位仙帝才勉強拉住他。
“我冷靜不了。”
清陽想到自己的疏忽，就忍不住生氣。他想殺的人不僅僅是萬聖，更在心裏責怪自己的大意。
徒弟受傷，他卻沒有註意，算什麽師尊。
“師尊。”
最後還是玉羽出面叫住了清陽，讓他冷靜下來。
“抱歉啊，小羽毛。是為師大意了，沒有留意到你受傷的事。”
清陽非常地愧疚，他覺得自己平時說最疼小羽毛，可真有事的時候他卻半點都沒註意到。
“師尊，這傷口那麽小，早就好了。而且當時師尊只想著怎麽把弟子救下來，沒註意也是正常的。”
玉羽搖頭，對清陽的忽視他覺得沒什麽啊！那種情況，他活著才最重要。
“雖然你這麽說，為師還是大意了啊！”
清陽抱起小徒弟，向他道歉。
“對不起，下次為師不會了。”
“師尊，真的沒有什麽。”
玉羽哭笑不得，大師兄和師尊對那一點傷口也太在意了。
不過他也明白，師尊和大師兄都是因為太過在意自己，所以才會這樣。因此玉羽從不覺得愛是負擔，如果不愛連多問一句都不會有。
“不行，回頭問完我得先打他一頓，然後再殺了他。”
清陽心裏氣不過，還是想揍人。
“好，審問完後隨你怎麽做，我們都不攔你。”
只要不現在殺了他，後面審問完了青龍他們也不會阻止清陽。
審問萬聖的事只能交給影衛們了，他們最擅長處理這種事。
影衛頭頭親自出手，務必要把他的老底全部掀出來。
萬聖的嘴確實硬，但是他再硬也硬不過刑罰。本來就不是什麽真聖人，最後為了早點死，少受點折磨，他全都招了。
“嘖嘖，之前表現得那般大義凜然，我還以為他的骨頭有多硬呢？也不過如此嘛！”
清陽看著萬聖招供的供詞，嗤笑了萬聖兩句。
“行了，能忍受影衛們手段的，還真沒幾個。再加上小羽毛的真話丹，他想不招都不行。”
青龍阻止清陽再嘲諷下去，真正讓萬聖供認不諱的其實是玉羽發明的真話丹。沒錯，就是他在下界時研究出來的那個讓人說真話的丹藥。
來到仙界後，玉羽進行了升級改良，哪怕是仙皇也逃不過真話丹。畢竟連清陽都中招的真話丹，一個仙皇還不是手到擒來。
“我徒弟就是厲害，下次你們可得小心點了，別惹他哦～”
清陽提醒幾個老兄弟，別陰溝裏翻了船，被小羽毛坑了。
“你說的是你自己吧？”
朱雀看不下去，諷刺他道。
“咳，我徒弟不過是用我試試真話丹有沒有用，他肯定不是故意的。”
清陽強行為自己挽尊，事實上不過是他又得罪了玉羽，被玉羽順手坑了一把，正好少個仙帝給他試藥呢！
畢竟連仙帝都抵抗不了的真話丹，給其他人食用效果更佳。
“這話你自己都不信。”
幾位仙帝冷笑，看著他強行替自己辯解。
“好了，我們來說正事吧！”
清陽難得吃癟，大家雖然還想繼續看好戲，但是清陽的話說得也在理，正事要緊。
“鬼子有一部意識在封印之地外面，現在不知道附身在誰的身上。這也是鬼子最可怕的地方，他能隨時附身在任何一位仙人的身上，並助引誘對方。”
說起正事，五方仙帝都變得正經起來。朱雀最在意鬼子的意識，他怕找到孩子後，對方會朝他和阿蓮的孩子下手。
“現在不僅要把鬼子的殘部全部抓起來，同時還要留意鬼子的意識。雖然萬聖說這個鬼子的意識沒有太多的智慧，平時主要還是用來和主體聯系的。但是我們也不敢保證，一個在外面待了幾萬年的意識會不會生出靈智。”
青龍最擔心的就是這一點，一個鬼子已經把六界毀掉了一半，如果再出現一個鬼子，六界就真的完蛋了。
“所以我們現在緊要的任務就是找出鬼子的意識，同時抓捕他的爪牙。萬聖的話也不能全信，畢竟鬼子那麽狡猾，肯定不會跟萬聖說實話。”
白虎很少發言，但是他一開口大家都讚同他的話。
“鬼子身上有死氣，和他接觸過的仙人，身上應該會殘留死氣。我們只要讓人留意看看誰的身上有死氣，把人抓起來好好審問就知道了。”
鬼子身上的死氣那麽重，只要和他接觸過的仙人，在一段時間內身上都會沾染上死氣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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